楼下客厅,那幅画被摊开放在一张桌子上,旁边放着沈晚瓷让准备的东西。

其他人哪里还有心思做别的,都围过来看热闹。

画只损毁了右下角的一处,并且不是特别严重的损毁,不然她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修复出来。

客厅里的音乐声停了,只有众人的窃窃私语。

薄荆舟站在人群的外围,冷然的目光看着正弓着身,专心致志修复古画的沈晚瓷。

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认真做事的模样,以前在薄氏,她虽然顶着助理的身份,实际做的都是打杂的活,不用动脑子,更谈不上多认真,大多时候看她都是无所事事的坐在位置上,发呆……

与此刻的她,完全不同。

“你觉得晚瓷和简小姐,谁在说谎?”

身旁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,薄荆舟睨了眼姗姗来迟的聂煜城,刚才没看到他,还以为他今晚不会来了。

薄荆舟皱眉,没接聂煜城递过来的酒,“晚瓷?什么时候跟她这么熟了?”

聂煜城听出男人言语中的……不高兴?

他无奈笑了笑:“我一直都是这么叫她的。”

“但你叫阿宁为简小姐。”

“……”聂煜城停顿片刻,斟酌道:“我和简小姐是真的不熟。”

几年前他跟沈晚瓷就认识,当时因为她的追求,他经常能见到她,时间久了也就熟络了一些。

至于简唯宁……若是没有薄荆舟,只怕这辈子他都不会跟舞蹈家有交集。

聂煜城不爱看跳舞。

薄荆舟的情绪并没有因此好转,他没再说话,眸色凛然,凝视着被围在中间的女人……

也不知过了多久,那头的修复终于告一段落。

沈晚瓷将画拿起来,递到江雅竹面前,“妈,您看,是不是和之前的一模一样?”

这画是老爷子的,江雅竹最多只能扫两眼,哪里分得清一不一样?但儿媳妇说一样,那就一样!

“一样一样,我们晚瓷真是太厉害了,连这么复杂的东西都会弄,不像某些人,除了坏心眼多,什么长处都没有。”

简唯宁感受到了浓浓的嫌弃:“……”

她怀疑沈晚瓷是不是给江雅竹下蛊了!

沈晚瓷将目光转向简唯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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